他咬住牙刷柄。
颜玉律的节奏被打乱，回过神，抽出了牙刷。
封无过眯起眼，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颜玉律的目光扫过镜子里的两人，敛去眼底的幽光，把杯口贴上他的唇，“没什么。
来，漱口。”
真说出来，某人恼羞成怒的可能性太大了。
还是有机会……直接做吧。
……漱完口，封无过盘算着从这到餐厅的路也没多远，自己应该还是可以撑起来的，不会丢人。
毕竟，之前折了腿他也能够走得很优雅。
只是腿软而已，算不得什么。
可惜，颜玉律并没有给他展示优雅的机会，毫不费力地将他打横抱起，这公主抱做得很是顺手。
“……我长有腿，自己能走。”
“知道你有手又有腿，不用强调。”
颜玉律低头望着怀里人，眼尾微挑，“不是说了，我就喜欢伺候你。”
虽然有点肉麻，但封无过觉得等他恢复体力后，家暴时可以稍微下手轻那么一点点。
可惜，这个念头只持续了一分钟。
餐桌上，摆好了已经不能归为早饭午饭晚饭勉强可以归属为夜宵的饭菜。
色香味无可挑剔，就连碗筷也一并摆好了。
颜玉律深谙他的秉性，所以做的量也没问题，不算多：蒸虾仁、红烧海参、杞精炖鹌鹑，然后配了杯蜂蜜蔬菜汁。
别的，或许封无过不太清楚，但是海虾和海参同时出现，且出自没有节操的某人之手，实在令他不得不多想。
主动请缨充当人体座椅惨遭拒绝的颜玉律见他没有动筷子，眼睛亮了亮，夹起一颗虾仁，送到他嘴边，“尝尝好不好吃。”
封无过对这颗诱人的虾仁视而不见，盯着他，冷呵一声，“你是在暗示我虚吗？”
颜玉律：……果然还是做得太明显了吗？“都是管家订的菜。”
甩锅先来一波。
“你确定？你别忘了，我是除了吃醋我还会哭注意到颜玉律不赞同的神情，封无过解释：“我身体上的伤之前在医院穆……”
这个名字刚冒出一个字，他下意识地吞了后面两个字，“治得差不多了。
至于精神力方面，现有的医疗技术还不成熟，没多大用处，还不如我自己慢慢养，没必要浪费钱。”